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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2/26 12:27:00
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疫,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,匆匆成了隐于斗室之内的闲客。疫情虽令我们悟言一室之内,却也引出了现代人类该如何更和谐、艺术地生活,当“静”取代“动”成为平常时,孰能安以动之徐生,生出那活泼泼、欣欣然的自然之心。西泠网拍·艺是于此春晴气清之时,特推出“得趣·文人书斋雅玩专场”,以人欲活泼其心,先宜活泼之眼。构合时宜,式征清赏。

谁也未曾想到,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,冬天无声地过去了,春分带着润雨,也淋淋地过去了。

木欣欣然,泉涓涓流,本该是掎裳连袂的踏春赏青,却让樱花寂寞地绽放于三月和气中。

囿于方寸一屋的我们,是否曾想过自己能有一院子?院内溪山纡曲,薜萝满墙,菖桧盆景,修竹数竿招清风,长松一株挂明月。拐角处设盆池,蓄金鲫五七头,以观天机活泼。碧流深处为己之书斋,书室中所当置者,几、椅、香炉如意、笔砚文具、画卷墨轴、金石碑帖……

斋中永日据席,青山当户,流水在左,辄谈世事,便当以一大白浮之。倘若如此,不论疫情所需还是个人之愿,“被关在室内”这一要求,简直就是求之不得了。

古人将“笔、墨、纸、砚”喻为文房四友,又唱“水重山复客到稀,文房四士独相依”——即使是柳暗花不见,还有这四个友人相伴,让陋室文房无有寂寞,可见其对文人墨客的重要。书斋之中,文具永远是书房的重心。

砚台,是调和水与墨的所在。藏砚一事,论材质形制,皆独有格调,不沾俗气。赏砚以养志,乃与砚为友。一方好砚,可与终身俱者,更可以相传世代。

清代尚古之风盛行,内廷多有以瓷玉等器仿三代鼎彝者,其佳者几可乱真。此砚即为仿古之精品,将宫廷精严工艺与古朴雄浑的古青铜器气象相结合,文人气息浓郁,更有乾隆御题诗,颇为珍稀。“香令人幽,酒令人远,茶令人爽,琴令人寂……月令人清,竹令人冷,石令人隽,山水令人奇,书史令人博,金石鼎彝令人古。”文人想要追求自我的审美情趣和精神特质,也需要有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,因此他们根据自己的需求建造和设计书斋,是空间里融入自己的情感和文化,从而使“书屋”蜕变成“书斋”,书斋亦为心斋,以安放其旷然志趣。匾额的内容虽仅有只言片语,但往往最为体现主人的个性和理想。

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中,假借贾*之口讲到:“若大景致,若干亭榭,无字标题,任是花柳山水,也断不能生色。”因此匾在书斋中,有点睛之用。亦是文人自身的缩影,一园一屋,挂了匾,就有了*。

笔筒最初功用是让毛笔竖立倒放,以保护纤细的笔尖不受压损。而后,有心之士于筒上雕以文饰,精制如此,超越其原有功能而成为书斋中观赏把摩之雅器。只见此件笔筒上雕有“渔樵问对”一景,二人一问一答,恍如天地万物、人事变迁皆为浮然,亦是处江湖之远,仍有参透天下事的睿智与潇洒淡泊的隐逸境界。这件笔筒以平刻技法展现了一幅亲切动人的山水画卷:山间小屋,门前花木掩映,屋后修竹成篁,小溪、石桥、三两行人。这一切都充满了中国传统的田园生活气息,人与自然和谐交融在一起。仿佛令人念想到疫情过后,与友二三人,踏足远游,自然与我,乐而无别。

明窗净几,罗列布置,篆香居中,佳客玉立相映。书斋的清幽生活,香具是不可或缺之长物。

香具之中以香炉为重中之重,银叶莹莹宿火明,碧烟不动水沉清。纸屏竹榻澄怀地,细雨清寒燕寝清。随着香篆缭绕渐起的烟雾,书斋主人被引入高山流水的冥想之中,带入旷远澄澈的境界。这烟云,是书斋的清韵。

桥耳炉,又称凤眼炉,静观此炉,整体造型宽扁稳重,典雅沉着。炉底开方框,内铸“大明宣德年制”三行六字楷书,其字颇有金石之气。

宣炉之色据古籍记载有四十余种之多,历来为藏家所看重,此炉皮壳尤为精彩,整体呈现出在熟栗殻色与枣红之间自然过渡的色泽,令人陶醉,且宝光内蕴,手感沉实稳重,可知铜质之精纯细腻。

将此桥耳炉置于红木几上,香炉袅袅清烟起,树影斑驳,晴日方好,当是春意无尽、禅趣无尽。

云林清秘,高梧青石中,仅一几一椅,令人想见其风致,真令神骨俱冷。故韵士所居,入庭便觉高雅绝俗之趣。

对现代椅具的设计影响颇大的灯挂椅,是明清家具很具代表性的设计。灯挂椅的线条都十分简洁优美,靠背弧度柔和自然,软藤坐面,冬暖夏凉。看似质朴简约,实则无处不工,展现出不经意的熨帖与周全。

吾侪纵不能栖岩止谷,追绮园之踪而混迹廛市,要须门庭雅洁,室庐清靓,亭台具旷士之怀,斋阁有幽人之致。

书斋的器物陈设、空间设置、环境搭配便是体现文人艺术审美观念的最好途径。

文房器具,非玩物等也。文房清贡,借以玩目适快,铺叠如市,颇损雅趣。其点缀之注,罗罗清疏,方能得致。

如此件盖炉,为清乾隆时期宫廷仿古之杰作。取材上等白玉,玉质细腻洁白,如膏如脂。炉下承三兽面足,炉盖高浮雕三只卧牛,雕工精湛。此白玉香炉,虽器型小巧而气韵浑厚,将上古青铜器之神韵与宫廷工艺完美融合。

可安于室,也可长于野,若置于石桌之上,围而不隔,独立而开放,真是一炉一坐,一坐一忘,一忘一斋的物我关照。一时清风徐来,叶动,心不动。

明人高濂在《遵生八笺》里详列其怡养动用事具:隐几、拂尘、袖炉、如意凡四十种。如意,最早时,柄端作手指之形,以示手所不能至,搔之可如意。后文人爱其吉祥之意,取白玉,以雕文饰,摆于书斋,以作清供。

此件如意头部剔地浮雕出一幅奇石巨松的山水清景,画面中仙翁与童子并立,童子拄着仙翁的拐杖,显得俏皮活泼。

如意柄身延续浮雕山水,上有仙鹤衔书,童子持桃,背面亦阴刻山水。最为特殊的是如意柄部底端,以活环工艺连接一块玉牌,玉牌双面浮雕童子持磬等图案,寓意吉庆有余。为难得一见的收藏把玩之珍物。北宋中叶之后,文人士大夫开始寻找一种适合自己身份属性的生活方式,回归个人情感的真正需求,用于抒发内心的真实情感,乃至追求闲情逸致的生活。至明清时期,书斋已经发展成为完善的艺术化空间体系,演变成文人士大夫阶层审美情趣的空间表达。而至于今,一场瘟疫的流行,令人重新开始反思安静生活的意义。书斋是一个有“生命力”的建筑,身居其内,明心悟性。焚香看画,一目千里,云树蔼然,卧游山水。读数行书,懒倦便高卧松梧之下,或科头行吟。以松石代珍奇,以琴书代益友,此乐事也。

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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